第四章：古的日常，吃饭睡觉打……

　　“味道真好啊。”

　　古对着一盘仿佛是普通绿叶一样的食物连连点头。

　　而在长桌旁的一个精灵厨师志得意满的微笑着。

　　这是精灵族的种族美食，名字叫做生命之叶，看似只是普通的树叶，其实这树叶里的每一丁点叶肉都是用不同的水果果实拼凑而成。

　　而且这可不是靠刀工可以做到的事情，这可是靠的精灵族德鲁伊的植物魔法能力，每一次用一种不同水果进行基因嫁接，然后重复数百次，中途肯定有排异反应基因崩溃导致前功尽弃。

　　一般来说，要制造出一款合格的生命之叶往往需要数十年，而最完美的那些则需要上百年。

　　而且只有精灵贵族中最顶级的那些才可能拥有，而这就是他们家族的底蕴体现。

　　而最完美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精灵厨师获得的生命之叶就是最完美的那种，他用刀工去除了生命之叶的表皮，又不伤到内部的果肉分毫，接下来直接品尝就是，其中各种果实的口味混杂在一起，却又彼此升华，最完美的生命之叶就是一道最完美的大餐。

　　古一口将生命之叶吞了下去，丝毫没有旁边别的精灵那种一刀一薄片品尝的优雅姿态。

　　然后他就从长桌上直接将一头烤全牛的后腿扯了下来，连同大腿骨一口一口的咬碎吃着。

　　这让精灵厨师矜持微笑的笑脸僵住了，他这十年来最为得意的一道美食啊，居然一口就没了？

　　古这才注意到这厨师还没走，他边吃着大腿骨，边仔细思索了一下来参加宴会前钧的叮嘱，他就迟疑了一下说道：

　　“味道真好，就是分量太少，若是分量多上五倍……不，十倍，那估计还真不错呢。”

　　精灵厨师脸色笑得有些纠结，他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另一个精灵所部最为有名的美食艺术家兼所部首领的御用厨师，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粗鄙之人，他所见过的所有精灵贵族全部都是高雅矜持的，刚刚那一款生命之叶若是他们来品尝，他们完全可以在品尝时说出十个八个典故来赞美，一道美食可以让他们品尝一下午，或者是宴会的大半时间，而像古这样一口吞的，别说是见过了，他听都没听说过。

　　古的吃相，古的回答，以及精灵厨师那纠结的笑容，让在场的天使族贵族与天使族将领们个个憋着笑，用微带嘲讽的表情看向了他们对面的精灵族贵族与精灵族将领。

　　“哈哈哈，没错，味道不错，就是分量太少了些。”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所有精灵贵族们与精灵将领们全部都停下了他们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然后齐齐的站了起来。

　　格鲁这时从大厅大门口走了进来，同时走进来的还有一些精灵族人，他远远的就说道：

　　“我一直都觉得，上层精灵们都沉溺于华而不实的东西，艺术也好，华服也好，美食也好。

　　甚至是别的也好，我并不拒绝享受。但是那怕是享受也要享受到位，而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装模做样。

　　哈哈哈，这生命之叶只有最和平最繁华的精灵所部才能够养育得起。

　　但是作为水果大口大口吃即可，拿来当什么美味当什么主菜就有些不适宜了，而那些精灵贵族们为了冒充高雅，一晚上就品尝这一片叶子去了，其实肚子空空饿得很，却个个都顶着不说话，实在是没趣得紧。”

　　说话间，格鲁示意众人做下，也示意那窘迫的厨师离开，接着他坐到了长桌精灵族那一边的抬首第一位上，这才看向了古道：

　　“这是宴会，说得高雅，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吃而已，想吃就吃，吃得饱，吃得好才是紧要。古，你不必理会他们那一套，想怎么吃都行。”

　　古心头一松，他其实也怕丢了人类和钧的脸，那怕是他再怎么想吃东西，却也知道这一次过来是为了三族会盟，他好歹也是人类的一员，而精灵族的部落酋长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客气，几口将这牛大腿吃干净，又去撕下了另一条大腿。

　　眼看古如此能吃豪放，格鲁心中没有丝毫不适，反倒满是欣赏。

　　当初他带领他所部的精灵族人去往荒野开拓领地时，何尝不是风餐露宿的，平日里安静吃一顿干粮都是奢望。

　　所以这种想吃就吃，完全没有任何拘束的姿态反倒是他喜欢的。

　　所以他也干脆卷起袖子，也从这头烤牛上撕下一大块肩肉，和古一样大吃特吃起来。

　　与古不同，格鲁现在在精灵族中可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有着足够大的威望与底气。

　　所以旁的精灵贵族们丝毫不敢多说什么，甚至为了迎合格鲁，他们也放下了矜持，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古就边吃边问道：“谈好了？算是结盟了？”

　　格鲁就笑着摇头道：“那有这么简单啊，毕竟事关三族，领地，经济，文化，军事等等方面，如何交流，如何彼此支援，如何防止彼此背叛等等，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一个月内能够谈好都算是幸运的了。”

　　古就哦了一声，然后他想了想，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

　　虽然他自从战胜餮之后就打算回去沧部落，相信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不怕那灵蛇族了吧。

　　除非那灵蛇族也有所谓的圣位神灵。但那也要打过才知胜负，那他就可以帮助沧部落战胜灵蛇族了，接着再带姐姐和剩下的族人回去盘部落，他怎么都不能够让盘部落就这样终结了，他们齐心合力下，总是可以重建起来的。

　　虽然他是这么想，但是也不差在这一个月，钧的那艘穿梭机速度好快，用那个的话他就可以快速回去了，实在不行，他把空间再打破几次，也可以快速的回去，所以也不急。

　　这时，雷米尔也带着一些天使族人走入大厅之中，长桌另一边的天使族贵族和天使族将领们同样立刻起立，而雷米尔连点头都没有，就自顾自的坐到了天使族那一方的首座上，这时候他才微微点头，那些天使族人们才同时坐了下来。

　　古就边吃着肉和骨头，边问向了雷米尔道：“钧呢？”

　　雷米尔脸色微微一抽，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古的问题。

　　这两天会谈下来，雷米尔才知道了这个钧的难缠，在许多事关三族会盟的问题上，钧都是一阵见血的说出了关键点，而雷米尔拿出来的一些天使族数据。

　　虽然没有作假，毕竟他也是有着诚意的，但是自然不可能全部写出来，这也不算撒谎哄骗，最多是并不详细。

　　但是钧只要看过一些数据，那么他立刻就会明确说出雷米尔想要隐瞒的那些，譬如族中强者的大概数量。

　　譬如天使族的总人口数，譬如天使族的军队数量，譬如一些天使族的战争兵器强度等等。

　　若不是雷米尔确认这么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天使族背叛，他都怀疑天使族内有叛徒了。

　　正因为如此，钧的许多提议都是直指核心的，使得雷米尔想要保留实力，隐藏部分实力的想法为之落空。

　　到这时，雷米尔才明白为什么来谈的人是钧，而不是那个人类一方实力最强的古了。

　　不过雷米尔毕竟是枭雄，虽然保留实力的想法落空，但是他对这次会盟是势在必得的，也是带着真正的诚意。

　　所以也就干脆开诚布公的拿出了真实数据来，而且他也对钧欣赏了起来，同时对人类的实力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与信心。

　　武方面有古，一个真正的临圣，这就是立族根本，文方面有钧，一个绝对的智者，那么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就不会崩溃，人类只会在其带领下越来越强。

　　既是如此，这也确实是天使族的机会，有人类与精灵族这两个强大盟友，那么天使族未来扩张向洪荒大陆别的地区的战略便可以实行了。

　　在雷米尔看来，三族联盟，只要不背叛。

　　那么他们的实力远超过别的单独强族大族了，便是龙族与凤凰族这两个万族翘楚都可堪一战！

　　雷米尔心里想透了这些，他这才对古说道：“钧在整理三族经济交流模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懂，交给下面人就是了。”

　　古哦了一声，反正他也不懂这个什么模型，所以问过也就罢了。

　　相比于古与格鲁都算是豪放的吃食姿态，雷米尔的吃食姿态就显得肃穆了许多。

　　既不是那种故作矜持，也没有如两人这般豪迈，而整个气氛渐渐的就开始有了一些压抑。

　　特别是精灵族和天使族作陪人员都个个感觉到了压抑。

　　这时，格鲁忽然对古说道：“说起来，古，一会吃了宴席后，要不和我切磋一下如何？”

　　古就问道：“是指不打死，只是彼此打斗一番的那种吗？”

　　格鲁脸色一僵，他刚刚似乎听到了某个很奇怪的字眼。

　　不过他还是点头应是，古就无所谓的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当初在三大联盟之地时，他就经常与籍还有金翅切磋，籍比较耐打，而金翅就不行了，每次都是一切磋就缠绷带，结果要躺好几天。

　　听到这番对话，雷米尔的耳朵也竖了起来，他连忙说道：“算我一个如何？只是不知道古你的恢复能力如何？切磋一次要休息多久？”

　　也怪不得雷米尔破了他的严肃，这等切磋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啊，实力到了他和格鲁这个层次后，普通的灵位几乎都是一招一个，甚至一招几个，破开灵位巅峰之后，他和格鲁的实力每一天都在增长。

　　相比于前几十年那种困顿于灵位巅峰的情况，这种实力变强让两人都是欣喜无比。

　　但正因为实力变强了，能够喂招与测试实力的人反倒是没有了。

　　若是以前灵位巅峰时，他们压制一下实力，还是可以和几名灵位练招切磋的。

　　虽然效果很差，但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他们的实力。因为还在不停成长，所以真怕一个重手下去就直接打死一名己方的灵位，这可不是普通超凡者啊，他们手下的灵位那怕是集合了一整个种族，那也是按个数算的，死一个都够他们心疼的了。

　　至于格鲁与雷米尔彼此切磋，他们两人倒也是想过。但是一来会盟还没进行，彼此之间其实都怕对方暗藏杀心，二来他们的实力还没定型，依然每天成长。

　　所以控制力就有所下降，打起来后就很可能收不住手，而彼此实力又是相近。万一两败俱伤，双双陨落，那就真成了洪荒笑谈了。

　　正因为如此，有一个实力比他们强大，是一个真正临圣的对手，而且又不担心对方真要杀了他们。

　　若是要杀，当初他们就走不出那钢铁堡垒，所以这样的对手真是千载难逢。

　　他们既想要确认自己现在实力的层次，又渴望变得更强，而还有什么是比战斗可以更快速变强的吗？

　　当古一答应下来时，格鲁和雷米尔立刻都同时动心了。

　　古想也不想的说道：“不用啊，你们一起上吧。”

　　格鲁和雷米尔都是一愣，然后两人心头都产生了一丝不爽，倒不是什么愤怒，而是某种被看低了尊严的感觉。

　　在这一刻，本来彼此有隔阂的格鲁与雷米尔彼此对望，两人都是微微一笑，却是不再多说什么，就在这宴席上各自吃喝起来。

　　而待到钧整理与计算好他需要的三族经济模型后，正在向着宴席走来时，就看到古，格鲁，雷米尔三人充天而起，向着荒野而去。

　　钧就问过了随行人员，得知了古打算和其余两人切磋，一人战两人的那种切磋，钧就皱着了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随行人员是钧调教出来的人族文书人员，算是机灵的，他就低声对钧说道：“是怕古大人输了后失了我们的气势吗？”

　　钧就摇头道：“不，我怕古用力太大，把人打死了怎么办？毕竟会盟还没真正开始，难道要等两族新选领导人？”

　　文书表情一僵，他就开始确认钧所说是真是假了。

　　其实钧心中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人是古，而不是别人，若是籍这种，那他还真会担心。

　　但是对象是古，那他只会担心别人，从当初在隔离战场开始，这个孩子就总是让人操心，现在就更是如此……

　　他只希望古不要打死人就好，那怕对方是所谓的突破灵位巅峰的超凡者也是如此。

　　而另一边，面对着扭动脖子，捏着拳头的古，格鲁和雷米尔一下子浑身的冷汗都开始在冒。

　　只有站在了与古的战斗对面，才可以知道这个人类到底有多强。

　　然后他们就看到古两拳打向身旁的虚空，空间被打碎，地风水火涌出，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在他们身旁的虚空就被打碎了，古的两只拳头同时从两个不同的地方打出，将格鲁与雷米尔直接打飞上天，上天，上天……

　　当他们落下来时，古已经把宴席剩下来的食物全部吃光了……

　　——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心情一下子好糟糕……

　　前些日子我不是一直抑郁，精神疲倦吗？

　　我以为只是精神原因，官司导致的。但是时间长了还是这样，我妻子就提议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今天去了，然后终于知道我怎么了。

　　我果然也得了糖尿病了，而且还很严重，血糖饭后20，空腹血糖接近11，很吓人了。

　　我母亲有糖尿病，我母系那边的亲戚都有糖尿病，我知道我可能带着易得糖尿病基因，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突兀。

　　这个病治不好，只能够一直吃药维持。

　　今年39岁生日时，就在感叹我老了，今天查出糖尿病，更是感觉到了那种生老病死的空虚。

　　曾几何时，我都还记得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的兴奋。

　　还记得和小伙伴们在小学花园里探险的激动，还记得初中暑假时和好朋友一起玩电子恐怖游戏时的紧张……

　　忽然间，我已经马上40了，我的孩子都五岁了，而我还得了我母亲二十多年前得过的糖尿病。

　　整个人就很茫然，有一种天地苍茫，何去何从的不适。

　　我这一生，还过得值得吗？

　　我的遗憾是什么？

　　我舍不得什么？

　　我留下过什么？

　　回来后，忽然想起了当时起点猝死的那位作者，去查了一下当时的消息，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忽然间，又想听罗大佑的童年了，大伙们，你们说，若是真有时光机器。若是可以重新回到童年，那是不是人就不会有遗憾了？

　　今天，我终于知道，我老了。

　　——

　　心里乱得很，还是请假一天……

　　虽然我明白糖尿病只要控制得好，虽然终生无法治愈，但是也不影响太大。

　　但是我是在二十多年前就亲眼看到过我母亲得糖尿病的痛苦。

　　因为当时家里穷，她耽搁了治疗，甚至引发了肾脏病和衰竭，后面借钱进行过血透析治疗，之后也是一直打针，每天往自己肚子上扎针，很痛苦。

　　今天心情一直非常抑郁，感觉之前吃的抗抑郁药又没什么效果了。

　　我静一静。